伍敏寺

冬季的夜里

*借梗
*背景:utPE后
*有ooc
*cp:sf
*是刀
*改编自原著《暮冬重生——呼吸、呼吸》斯蒂芬金
*注意避雷
*准备好了吗?


冬季的夜里

摇曳的火光伴着火炉的噼啪声跳着小步舞,火焰曼妙的影姿在炉膛内变换跳跃,又被放大了投在对面的墙壁上,投在沙发椅上,投在我的衣服上,却被维特反光的镜片挡了回去。而这位维特先生仅仅是推了推眼镜架子,转身拿了一瓶酒反复擦拭。

这是一个小小的沙龙,几个朋友没事聚在一起谈天扯地。在这样的时代里有这种闲情实属难得。能找到这种非商用的宝贵之地还得托我老朋友的福。我对面坐的是海尔医生,大家都叫他胖大海。胖大海请维特帮忙倒一杯酒给他,维特顺手开了手上这瓶。他腆着肚子用手指捻起高脚杯文绉绉地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开口道:“上次那个娘胎里带一块‘石头’出来的故事我说完了吧?那我就开个新的。”胖大海虽是个胖子,可他的大肚子却不妨碍他当医生,也正是因为这个职位他才能接触到那么多牵扯着生与死的奇迹。

胖大海掸了掸灰,说:“怪物回到地面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我点点头,看了眼烂醉在桌上的兔人,“可是怪物们刚刚回到地面上时可不是这样,就像移植时要注意身体的排斥反应,多多少少尚有反对之声。”我耐心地等他抿完另一口。“第一任怪物大使Frisk当时可算是为此倾心倾力,我的曾祖有幸当过她的医生。曾祖还认识一个怪物同行,是一个骷髅,对,骷髅sans。sans特别爱讲冷笑话,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容,热狗做得不错是另话,不去当个喜剧演员偏偏当了个医生。Frisk和她的怪物朋友们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尤其是和我曾祖的怪物同行。曾祖说他常常在结束大使的会诊后看到那个骷髅来接她。亲密的关系成为两人站台之间的直通车。曾祖在定期会诊时Frisk常常笑着说她家骷髅也是这么跟她讲的。大使职责重大,Frisk心里的压力常常远超过身体的疲惫。于是我的曾祖同时当起了心理咨询师。有时Frisk会说和sans聊过感觉好多了,之后他常常看到大使的脸上洋溢着若即若离的笑容。很明显,这位充满决心的姑娘又患了一种病——爱。”这时旁边的兔人打了个嗝嘀咕一句:“我,我也想找帅哥。”

胖大海喝干了高脚杯里的酒,用手帕抹抹嘴说:“有一天,大使Frisk突然跟我的曾祖介绍了一种特别的呼吸方法:三段呼吸法,还演示了一遍。曾祖有把这种方法记录在册,但是笔记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挠挠头,继续说:“在与反对派紧张的谈判结束后,大使就很少拜访我的曾祖。可就在雪还没融化多久时,Frisk突然登门,脸上压不住腼腆的微笑。曾祖有点惊讶,要知道,大使要接受媒体的采访,会见政要,甚至是应对反怪物极端组织的恐吓,早已是处变不惊。曾祖和快就反应过来,再强大的心也会在一个刚刚获得生命的小宝宝面前败下阵来。她说她一直坚持着sans教她的三段呼吸法。之后他们闲聊了一会便道别了。后来,我曾祖在世时常常跟我回忆怀有身孕的大使,简直是换了一个人,确实是换了一个人,Frisk不再是大使而要成为一个母亲。休产假的她常常面带温柔的微笑,还有些许期待,然而压倒一切的还是了然于目的母爱。与此同时,她的骷髅先生应该没少向她抱怨,有一次在朋友面前半开玩笑半抱怨:‘你和我谈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温柔过!’Frisk则搓了一把他光光的头盖骨说:‘你对我笑时笑得比我温柔就行了’。”

炉火烤得我面颊发烫,我解下围巾继续听这个快退休的医生说。“大使休假期间,怪物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Frisk的养母Toriel常常送去派,曾经的怪物皇家卫队队长Udyne亲自担起了保卫职责,他们住的房子里还装上了怪物皇家科学家Alphys的科技,而那个看上去懒散的骷髅sans则是她最后的保护。眼看预产期就要到了,差不多也是现在这样,外面还下着雪。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历史课本上不可能没有最伟大的怪物大使因车祸死亡这一条。曾祖是随着第一辆救护车到达现场的。下了车他就看见Frisk所有的怪物朋友们都围在旁边,而那个骷髅,总是挂着笑脸的骷髅,用手指抠住自己黑下去的眼眶,直直地站在那,似乎因为雪花在他的颅骨里堆满了然后化了从眼眶下撞裂的缝隙中淌出水来。曾祖扭头就看到了曾经的怪物大使身首异处,颅腔里流出的血已经结了冰。她的怪物朋友们,尤其是Toriel,还在试图用魔法维系她的生命。就在我曾祖想告诉他们一切已经无济于事时他看到了死者的头还在做三段式呼吸,他清晰地看到鼻翼张开又收缩,颅首有条不紊地呼吸着,将空气从鼻腔运进,在口腔喉管里过一遍又送到寒冷的空气中。他激动地拍了拍旁边僵立的骷髅,sans转过头左眼瞬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他连忙示意还有孩子要帮忙,接着就赶紧叫护士拿了刀具和毛毯。奔到另一处身旁,他看到将死之人的胸腔里红色的决心还在隐隐发光——人类死亡时他们的灵魂会短暂停留。两个医生蹲了下去,然后,一个新的生命将在冬季的夜里诞生。曾祖把婴儿——一个人类婴儿剪了脐带,裹在毯子里交给骷髅。啼哭的孩子有着母亲的头发和母亲一样的决心。他看到sans嘴角往上扬了扬,骨头缝隙里流下了泪,怪物把这个孩子报给另一处还在呼吸——呼吸——呼吸的脑袋看,不知是过低的温度使肌肉僵硬,还是植物性神经终于停止了工作,被雪花覆盖的脑袋最后呈现出死亡的状态。曾祖说,在那一刻,他听到了灵魂碎裂的声音。”

胖大海喝掉了今晚第三杯酒,说:“我曾祖对我说过这样一句:‘人生最后的绝望来自于失去了爱的感悟。’这大概也是那个骷髅现在销声匿迹的原因。”

今天晚上的沙龙就这样结束了,我穿好外套,转身向维特道别时看到渐渐熄灭的炉膛里刻着一行小字:“故事的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叙述故事的人。”或许,这句话,今天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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